在古巴與美國恢復邦交關系前的最后一個周末,古巴夏日炎炎,但對于兩國使館的重開,與美國歷史性地再握手,幾乎看不出當地人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。他們的淡定甚至讓人難以置信。究竟是為何呢?
在古巴哈瓦那,這里是美國駐古巴利益代表處(即現在的美國大使館)所在地,更是古巴的政治中心。這或許是古巴官方刻意營造出的冷淡氣氛。值得一提的是,這個月,古巴官員多半都在休假。據北京旅行社了解,想去美國的古巴人其實并不少。7月20日,美國駐古使館重開。由于美國國務卿克里8月14日才到哈瓦那參加升旗儀式,所以使館仍然大門緊閉,只留孤零零的旗桿豎在門前,然而在使館大樓側面,有幾百名排隊的古巴人,他們在辦赴美簽證。不熟悉歷史的人,或許會以為古巴人在過去半個多世紀,除了偷渡沒有辦法去美國。其實,美國在簽證發放上,在拉美國家中對古巴格外“垂青”,每年有兩萬個名額。可是,這并不意味著每年會有兩萬古巴人踏上美國領土,實際數字不會超過一萬。有人說到,這已經是他們第三次申請,但仍然被拒。年紀輕的會被懷疑有非法滯留動機,年長想去美國探親的總被簽證官反問“為什么你的兒女們不能來古巴看你?”雖說眼前的這處辦公地點已經從“美國駐古巴利益代表處”變為“美國駐古巴大使館”,但對于在此等候的人來說,處境沒什么兩樣。他們甚至擔心以后會因更多人想去美國而導致簽證更難辦。
北京旅行社獲悉,在古巴,辦一次赴美簽證絕對是件大事:不僅需要提前通過遠沒有普及的互聯網注冊預約時間,還要準備好所遞交的不可退還的160古巴可兌換比索(相當于160美元)。可多數古巴人的月薪只有23美元,“越簽越窮”對于古巴人來說,真不是一句氣話。面對古美復交,大家看起來不喜不哀,原因是很多人都在觀望接下來的路。
眼下的古巴,最繁華的城市仍是哈瓦那,這里的發展水平和中國上世紀90年代初差不多,甚至有些方面還不如。市區道路有掃得锃亮的,美國50年代風格的出租車隨時等候召喚,但起步至少5個古巴可兌換比索。對于多數老百姓來說,只能等候基本上不會準點抵達、外殼銹跡斑斑的公交車。
多數人相信,會有更多美國人來到“神秘”的古巴。古巴的未來并不掌握在紛至沓來的美國人手中。有歷史傷痛造成的不信任,有意識形態分歧帶來的深度合作障礙,也有彼此生活差距所造成的消費價值觀不對等。但最重要的是,經歷幾十年發展的起伏,多數人能理性地看到,古巴能不能有更具前景的未來,需要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下去。對他們來說,看到古巴國旗在華盛頓升起,不會有多大觸動。但如果有一天,古巴人也能和崛起的友邦一樣實現自己的古巴夢,相信很多人都會激動地落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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